於答應了之後，他的禛兒可一向是一諾千金的。

越想下去，全身都開始冒火了，可惜這火沒地洩，只能將胤禛摟過來在唇上狠狠地啃一口，便坐下來開始吃飯。

一邊吃飯一邊看著胤禛，看著那唇上自己剛印上的痕跡，康熙只覺得怎麽看怎麽滿意，很有一種宣誓所有權的感覺。

而那邊胤禛就沒有那麽好心情了，唇上給印了個齒痕上去就算了，吃放時康熙還一直盯著自己看，郁悶之下開始思考自己離開康熙給予的溫暖的可能性，以及康熙放手的可能性，然後頂著更郁悶的心情默默吃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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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，康熙終於沒有再來擾亂胤禛的思緒。

胤禛獨自一人靜靜地坐著，燭火明明滅滅間，是無法理清的情感。

自重生後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靜的坐下好好想想了。這些日子以來胤禛逐漸明白或者說逐漸變得離不開康熙了。他很寂寞，尤其是上一世坐上了那個位置以後更是高處不勝寒，他的奏折日批八千字，不過是內心太過壓抑，沒有人給他傾吐。而這一世，康熙卻一點一點侵蝕自己的內心，化解他內心的寂寞，給予他渴望的溫暖，於是他離不開他了。這是再怎麽也逃避不了的事實，就像如今一樣，他就算拒絕康熙的靠近，也為時已晚，怎麽也改變不了他們父子亂倫的事實。殺很多個人是殺人，殺一個人就不是殺人了嗎？所以他認命，可是認命不夠啊，康熙還在逼他，今天中午那樣看似容忍不過是以退為進。

而亂論之外呢？他們之間的問題又何止亂倫，他不會忘記，昨夜他像一個女子一樣雌伏在另一個男人身下，那是萬人稱頌的康熙帝，他沒想過要將他壓在身下，可是身為男人的尊嚴，身為一個帝王的尊嚴讓他怎麽甘心。之前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亂倫，而如今將這問題暫放一邊，被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被狠狠操（和諧）弄的羞恥一瞬間盈滿胸間。想到昨夜自己大張著腿，接受他的皇父的臨幸，還可恥的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快感。突然胤禛只覺得無限絕望，不禁自嘲，這算什麽，答應的時候自己就沒想過嗎？昨晚那樣的時候自己怎麽就不覺得難以忍受？現在事後在這羞恥難堪算什麽？胤禛整個情緒崩潰了，頭痛欲裂，昏昏沈沈間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
是該說康熙太高明嗎？步步緊逼，卻又步步柔情，讓胤禛靜下來仔細思慮的機會也沒有，只能退無可退的隨他步入深淵。而事情一旦發生，其中的感觸與設想又會相差甚遠，也因而當胤禛靜下來思量後，所有情緒便都湧了上來，讓胤禛根本承受不住。

第二日，當康熙在早朝尋找胤禛的身影時，卻聽到了胤禛生病昏迷不醒的消息。想到昨天在自己面前還好好的人，今天卻昏迷不醒了，康熙直想將這一幹伺候的奴才拖出去斬了，當然當務之急是宣太醫。當太醫顫顫巍巍地坐著馬車去四阿哥府中時，康熙也從隧道悄悄離宮。

“皇…皇上..”看到比自己先出現在四阿哥府中的康熙帝，太醫瞬間結巴了，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，就聽到康熙的怒吼：“還不滾過來給朕看看這是怎麽回事。”

“稟皇上，四阿哥這是急火攻心，這一會就會醒了，只是還需放寬心，莫要想太多。奴才再給四阿哥開幾副藥調理身體，這次也就沒事了，卻是不能根除，還需要四阿哥自己看開些。

聽得太醫的話，康熙有些怔忪，急火攻心？莫不是是自己逼迫太過了？自己明明已經把握住火候了，昨天中午都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。

此時的康熙哪想得到他自對胤禛萌生愛意都有幾年了，確定要打破這倫理更是經過幾年的思慮，而胤禛被他步步緊逼，每當想退縮便讓他逼著不能退，被逼無奈答應了，康熙還偏偏做的那麽過分，半點不讓人逃避，還把那罪惡的關系一清二楚的擺在胤禛面前，就怕他不知道一樣。兼之胤禛又是雌伏的那一個，他原是那樣驕傲的人，回過味來又如何受的了。因而這一病卻是再正常不過了。

手撫摸著胤禛失了血色的臉，康熙很心疼，但到了這一步了他卻是不能再放手了，因為他們已經回不去了，面對胤禛他已經不可能再給予純粹的父愛了。至於將胤禛推得遠遠的，這樣別說他受不了，他的禛兒更無法忍受，自己不就是因為看清楚這一點才那樣有恃無恐的步步緊逼，不是嗎？

可是再逼下去，可以嗎？他的禛兒能受得了嗎？

看著胤禛如今虛弱的昏迷著，康熙動搖了，他能夠嗎？他這是要把他的禛兒逼死不成？

俯下身，在胤禛淺色的唇輕輕地印上一個吻，康熙的心裏充滿惶惑，他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在這裏等著胤禛醒來，再等一等吧，也許胤禛不是因為自己對他所做的事才這樣的，康熙在心底以自己也無法說服的理由讓自己留了下來。

“嗯…”

“禛兒，你醒了，感覺怎樣，還難受嗎？”聽到胤禛微弱的□，康熙忍耐不住的詢問胤禛此時的感受。

昏迷前的痛苦還縈繞在心間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卻還是康熙，一瞬間，胤禛的頭又開始疼了。閉了閉眼，此時他不想看到他，更無法面對他。

看到胤禛閉上的雙眸，很明顯的不想見到自己的樣子，康熙也只能苦笑著離開，“禛兒，別想太多，好好照顧自己。”或許他們兩人都該靜一靜，自己也要想想怎麽辦才好，他真的不想傷了胤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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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瞬間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，不敢再逼迫下去，因而這一個月兩人仿佛回到了康熙愛上胤禛之前，父慈子孝，然而兩人都明白這樣的日子堅持出下去了，康熙快要到了忍耐的極限。就在昨日，康熙終於忍不住親了胤禛，即使只是一個淺淡至極的吻，卻足以打破目前的平靜。因為這個吻，胤禛的態度更為躲閃了，而康熙也終於決定狠下心來。

將胤禛召到乾清宮來，康熙開門見山道：“禛兒，朕忍了一個月已經是極限了。現在你有兩個選擇，你可以選擇朕繼續做你的皇父和愛人或者像你其他兄弟一樣，為臣甚於為子，朕再給你三天時間，若是還沒有答案就讓朕幫你選。”

還是走到了這一步，就算早有預感，胤禛依然無法選擇，三天，只有三天的喘息時間了嗎？自嘲地想，也許他還應該感謝皇父這一個月來的仁慈。

三天的時間飛躍而過，康熙盯著胤禛道：“禛兒，能告訴皇父答案了嗎？”

胤禛低垂眼瞼，掩去的是其中的灰霾與絕望，怎麽選，他還有的選嗎？緊抿著唇，胤禛一言不發。

“你真的要皇父替你選嗎？”

胤禛還是沈默，以無聲的倔強抗拒著。

“那你還是和其他兄弟一樣吧。”

胤禛瞬間擡起了頭，深黑的雙眸直直的盯著康熙，空洞而脆弱。

看著胤禛的雙眸，康熙只覺心底一顫，心疼的無以覆加，他不該這樣逼他的，他甚至恨不得將剛剛出口的話收回。”

“我想要…皇父做我的、我的…愛…人。”

隨著這樣一句話，印入康熙眼簾的是胤禛剎那間刷白的臉、盡失血色的唇，以及逐漸倒下的身軀。

將胤禛緊緊摟在懷裏，康熙大吼道：“傳太醫！快給我去將太醫叫過來！”

當太醫來到時，看到躺在龍床上的四阿哥，只覺得欲哭無淚，他可不可以告老還鄉啊。看著康熙想吃人一般的眼神，太醫在心中為自己捏一把辛酸淚，顫顫巍巍地替胤禛診脈。

“稟皇上，四阿哥這是急火攻心，奴才這就去開藥。”像上次說的什麽放寬心，老太醫都不敢說了，依這兩次的情形來看，四阿哥這病明顯就和他們偉大的康熙帝有關嘛。為了小命著想，他還是少說點。但是想到再這樣下去，四阿哥再好的身體也會給敗壞，太醫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，“皇上，四阿哥需要靜養，否則這樣下去恐怕會落下病根。”

康熙沈默了一會，方才問道，“他何時會醒來？”

“一會就醒了。”

“好了，你退下吧。”

“奴才遵旨。”這天家的事實在不是他這小小的太醫能攙和的。

看著昏迷中胤禛沈睡的容顏，康熙俯下身，貼著胤禛的耳邊，輕喃：“禛兒，我們一步一步來，朕會讓你慢慢接受的。只是你可是答應了做朕的愛人了，可不能再反悔，朕不會放手的，到時可是連今天這樣的選擇也沒有了。”康熙說完，便含住胤禛白玉般的耳垂，輕輕啃咬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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